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

大家可有仔細看過身為媽媽的女性的一雙手?

孩子在BB時期，我抱著BB餵人奶，經常抱到手腕痛。不停的餵奶、換片，一雙手每天洗一百次，就自己不怕髒，也怕細菌走到寶貝身上。

我媽說女人做得家務多手會粗，是真的。我不需要做家務，也沒有潔癖，但湊BB不停的洗手令我手皮膚很乾，指甲也很易斷裂。

Beyond的舊歌以「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」來開始，非常、非常寫中了母親的特色。

帶孩子去外遊，回港的飛機抵埗時已午夜，機上的孩子大多數都己熟睡了。下機時，多少個媽媽抱著睡夢中的孩子下飛機，我也是其中一個。我還好，我高大，抱著3歳的唐小小B有少許吃力但仍OK；身邊不少媽媽矮我一大截，都是默默揹著小孩趕著過關回家。爸爸呢? 不是不想抱，可能是怕把孩子從媽媽身上抱過來會弄醒他；又或者，有些小孩只要媽媽。

早陣子唐小B病了，我陪他睡，突然他作嘔，我只趕及用雙手接著他的嘔吐物，嘔吐物就這樣盛滿了雙手。我動彈不得，大呼Daddy及工人姐姐來幫手。結果那晚他嘔了很多次，我清潔他清潔自己，雙手即使洗過無數次，第二天仍是散發著一陣「嘔味」。

作為父母，這些都不稀奇。我們從孩子BB時期己開始，抺嘔奶、抺口水、抺小便、抺大便，還有更髒的未見過嗎?

我這樣列舉，當然不是因為我介意；雖然這些不是很開心很窩心的事，但當你身為母親，你不會介意。那一刻你不會想自己，你只想到你最愛的孩子。我不大喜歡以「偉大」來形容母親(in general)，因為對自己孩子好也是一種責任。不過，像天下間媽咪一樣，如果做到以上種種仍不介意，肯定是「愛」。

我以前寫過一篇blog，是關於拖著唐小B小手在街上散步的軼事，那時他一歳多一點，那份拖著兒子小手的感覺我仍然記得，而因為我寫了下來我更是不會忘記。

今年母親節，唐小小B幼稚園教他們做了小禮物送給媽咪。禮物上印上小手掌，附上一篇感人的小詩：

This is my hand

My hand will do

A thousand loving things for you

And you will remember

When I am tall

That once my hand

Was just this small

正如我，常問唐小B：「現在媽咪拖你過馬路，將來我老了，你還會拖著我嗎?」

唐小B答：「會!」

然後又說：「媽咪，你不會老的!」